一九九九年的香港,二零零五年的日誌
今天,很多人都愛把玩記憶、搬弄記憶,甚至駕御記憶,為的是編做些能自動調節並緩和突襲或異數的史實,藉詞忘卻每天太多如出一轍而內容空洞的暫存性記憶自圓無從被定位的立場。我的記性不比別人強,對肢離破碎、強差人意的一些舊事殘影卻念念不忘,有時候更想要跟昨天的自己打對話,顛倒昔日的大社會背景。疫症漫延時我留守家中,邊嚐兩磅裝石板街雪糕邊追尋「X檔案」留下的擴炎出路;於舊式茶樓內,我隔著口罩跟欠薪店主交換烹調鳳爪心得;堅持奉行愛情問責,尤其玩得忘形的週五六 …
忘了從何時起,我開始以收藏「香港雜誌」(HK Magazine)的行動去儲下那些揮之不去而卻又未敢隨意解封的零星片段,是因為它態度夠堅實,對當下的時事一一參評,不迴避亦不拖拉;也因為它內容的覆蓋性廣,插入面亦不少,文字看膩了有四格漫畫作解話,要事說盡也可尋友解憂。
今天經我翻箱倒籠,發現了數百本一直留下來的香港雜誌,而其中包含了一段至今仍舊嚦嚦在目的時間,一九九九年。不偏不倚,回歸後的試探夾雜對千禧的期盼,映照我活得出世的年華,昨夜的月亮浮現於今天的時代洪流,我向它澆一杯酒。
我決定跟這些回憶玩一場遊戲。
以下以不同形式出現的文字屬我對所擁有的一九九九年的香港雜誌、當下的大小事的按時回應,而其中漏缺及重複的期號亦被套落入文字內,讓今時今日的我去重繪一幅一九九九年的香港藍圖,並編著我二零零五年及後的私日誌。